纸·朮|光大银行艺术展

Je fine art Gallery’s art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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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雷祺发(策展人)

反审今日,“70后”与“80后”两代艺术家,越来越走在自认为肯定的方向之上,外界的各种诱惑与机遇成为其艺术创作思考不可分离的一部分。在这样的时代际遇之中,理应主动找到属于自身艺术创作方向与定位,同时也必然对师辈的艺术创作进行重新审视与解读,但兴奋点仍然不忘对我之自身的主体性建构。这里不是说,“70后”与“80后”没有缺点与不足,而是其关注的视觉质感发生了变化,与上一代人明显有所不同。如果说栗宪庭与其这一时代人所崇尚的是“时代的大灵魂”,那么,“70后”与“80后”艺术家则以独立个体行为介入到其目光所及的日常生活现实,不再也不愿在所谓的宏大叙事的口号式标语之下经营艺术与生活。

每个艺术家都脱离不开所处时代的各种非正常相互交织的现象,也从中加剧艺术家创作的理性化程度,甚至偏好于在地性的观念化表达。更细一点来说,“70后”与“80后”这两代人的艺术思考,严格上说,仍存在不同的地方,甚至也有针锋相对的地方。如是说,“70后”某种程度上属于“后文革”时代的人,对集体主义记忆也好,影响也罢,都会或多或少存在某种集体主义意识。而随着今天艺术边界的不断进行重新解读,个体介入意识与过去式的集体主义记忆形成一种张力关系。那么,“80后”在改革开放的脚步下,吸收的信息比较多元,也更为开放。基于这样的事实,“80后”对很多事物的判断不再单一化,敢于突破常规做法,勇于表达自我情绪,不像“70后”以采取一种含蓄的方式进行自我表达。

由此我们再来具体看“纸·术”的十二位参展艺术家,就不难发现,“70后”与“80后”艺术家对于其前辈来说,不论是对现实思考的方式,亦或是落实在具体的艺术创作上都已彰显出完完全全不同于师辈的模样,时代终究不是一个人的时代,也不是一代人的时代,而是每个时代的人做属于该时代的事。那么,朗雪波、罗威、马良、漆澜、孙尧、赵峥嵘、周文斗、陶大珉等为代表的“70后”艺术家,虽不再崇尚宏大叙事,但也没彻底告别过去的记忆“阴影”,唯一的变化,则是喜欢关注与主体自身有关的第一手现实社会画面。不消说,朗雪波对公共空间权力介入的质疑、罗威对再绘画的思考、马良对逝去时间的调侃化、漆澜对传统纸本绘画的解构与建构、孙尧对图像时代的影像绘画表达、赵峥嵘对具象事物摄入行动的观念化、周文斗对镜头感与设计感的追求、陶大珉对生活场景的戏剧化视觉传达等等均一种自我客体的方式来述说对个体与集体之间的关系表达。

而“80后”则更为强调自我主体的价值与意义,甚至以一种主动建构的姿态和方式参与当下现实生活。生活与艺术,在更为年轻一拨的“80后”心目中是一种并置的关系,强调个体真实生命感受。可以说,刘纹羊对偶然性画面的记忆重启,进而思考摄影表达的新方式;陈勇为引分镜头介入纸本绘画,以一种剧场化的画面进行重新演绎;葛辉注重潜意识层面的心理感受,不受外界过多的干扰,重新感受绘画本体的乐趣;张婧则是尽可能地调动自己的想象空间,在对自我不断质疑的同时取得生命个体的主体性价值,从而反叛现实生活存在的异化现象等等,都在不同层面、不同程度之上表达主体之我的视觉观看方式与表达趣味。

之所以,在这里有意强调“70后”与“80后”这样的概念,无非想说的是,除了现实层面的固有看法与评判方式,有意无意间存在这么一个意识基因,同时美术史上很多概念的发明,并不见得很全面、很精准,但为了评介这样的存在现象,不得不这样来命名。或许,一百年之后这样的概念没有意义,但却多了一个参照的文本与价值评判点。

这次“纸·术”当代艺术展的艺术家,集中呈现“70后”与“80后”两代人的艺术创作与思考方式,不同于过去,也不同于师辈,更不同于平辈,好个性化表达,具有主动参与意识,希冀与一切事物平等,建立新的艺术史秩序,才是其立足点所在。

2016年9月29日于武汉汉阳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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